高高站上的過程

也許我終其一生都會迷戀這樣一種內向的感情。濃厚凝重粘貼在時光的箭身，冷靜的，持久的，苦澀的，暗啞的。即使是醉生夢死帶來的遺忘，也無法淡卻的一杯濃茶。人走茶涼，只剩封閉安靜的溫柔沉沉睡去，和舒卷綿軟的內心依舊密密麻麻樓宇加按。

他已忘記了來路和原因，忘記了一些面孔和對白，箌凲陔以致於年復一年，從頭開始。在此之間，某種構成必定是日益豐盈飽滿的，這些重複層層疊加，無限地盤踞在他的馬背。如果有愛，那愛必定甸甸沉沉。他追求著什麼？盤根錯節枝繁葉茂。他將感覺重，卻不知這重因何而來。他的馬已經老去，但仍是一??匹好的座騎。遺忘和記得併無區別，好像記得的，其實早已忘記；好像遺忘的，每天都在進行印刷服務。

她像一尾寂寞的蛇，高貴而驕傲地拒絕了愛情。這被她捏造得像是一個遊戲，她似乎永遠保持著勝利者的微笑，優雅的，冷漠的。只是她遲遲不肯亮出底牌。什麼都沒有。當她終於發現這樣一個不可逆轉的結局，她露出了歇斯底里的真面目。她和他是一樣的，可憐而驕傲地愛著，十指掐算，不遠不近的距離，不多不少的曖昧。只是她又有多少個年華可供掐算呢，機關算盡，卻沒料到鏡中的魚尾。自作聰明。 “我一直以為自己贏了，直到有一天看到鏡子，才知道自己輸了。在我最美好的時候，我最喜歡的人沒有在我的身邊書刊印刷。

或者愛是一個不費氣力的高高在上的過程，你是女王，你是他靈魂的主宰，你的腳就是他的方向，你的眼神便是他的嚮往哪種會更快樂？問題是並不是快樂不快樂這麼簡單。快樂了，未必是個好看的結局在愛著的時候，是否真的要時刻保持著清醒並且足夠聰明？也許有時候只要有一點運氣就夠了紙袋印刷。

有過一段蛇般的愛情，兩個人都那麼驕傲又迫不及待。到最後誰都不肯委下身來，最後，眼神中也不再有留戀。就這樣相隔愛不愛，或者只是承認或不承認而已。不承認，對所投入的感情就可一概否認，便不存在傷不傷害。愛了，也不過是在愛與不愛之間保持一個奔向愛的姿勢而已。